沈陌愤愤不平补了几句说道:“姑姑都说了,不要再来了,你还敢来,若是再见你在这儿,我便告诉我大哥,你和我大哥说说。”
薛川对这些话似乎并不在意,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沈婳,见她冻得苍白的脸上无半点变化,如同这湖中的冰一般,甚至比这冰还要阴冷似的千年不化,他踉跄地退了几步,笑道:“这些年,我想着,想着,我还想着……”
沈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,坚定而狠绝地一字一顿:“想着,想着什么……”,她一步一步逼近薛川,“想着和你摒弃前嫌,双宿双飞;还是解怨释结,从头开始。薛川,选择只有一次,错过便是错过。你走吧!”
沈婳见他盯着自己的目光,有迟疑,有埋怨,有不甘,甚至还有些愤恨,鼻子间哼了一声,甩着长袖而去。
三人到了小院屋内,围着长榻坐了,张姑姑忙端了火盆放在手边,三人烤着火。
元疏心中十分担心,问道:“娘娘,你的身子不好,何苦大冷天到湖边去吹风,若是再病了,如何是好?”
沈婳收回了烤的暖暖的手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对着元疏道:“今日天气好,才出去了,不想遇到了薛川。”
沈陌倒是不平地说道:“姑姑,要不回府住吧!马上就要过年了,再说嘉平和元穆要成婚了……”
“那小嘉平,真是快啊,当年进宫来见过,现在都要成婚了。”
“娘娘,如今天气冷了,这连香寓更是冷清,疏儿想着您能回府住几天,在家中热闹热闹,也好让疏儿进进孝心,若是府里住不惯,过几日王府收拾出来,住在王府,让疏儿能承欢膝下。”
二人只是说话,沈婳听着笑着不语,那怕这焦炙的火盆也没能融化神情间的冷漠。
沈陌收了腿,跪在塌上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姑姑,陌儿还有一事。”
沈婳那一丝藏着的冷漠终于消退了下去,笑着问:“还有你为难的事?”
“陌儿,陌儿……”沈陌犹豫着如何开口,越是犹豫,越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见沈婳询问的视线,元疏恭谨答道:“陌儿看上了晋国公次子陆顺的女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