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神色意外坚决,顾渊讶异片刻,还是顺势退开,揉了揉他的头发:那我走了,下次再找你。
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,不愿意让自己见到屋里的情形,大概不是屋子里实在凌乱,就是确实太过拮据。顾渊不愿叫他因为这种事太过在意,温声道过别,就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下了楼,往车上走了回去。
见他的身形已经没入夜色,陆灯才稍稍松了口气,把门拉开条缝隙,侧身钻进屋子。
桌上地面堆的都是崭新的习题,摇摇欲坠堆到房顶,粗略估计大概足够做上七八个世界,说不定还能有剩。
陆灯小心侧身,从两摞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练习册中间挤过去,放下书包,脱下衣物叠好,在床上躺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