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都不严肃的严肃神色:叫我什么
头上的力道根本都不疼,语气也不凶,连板着脸的冷淡神色都一点儿也不吓人。
陆灯抬头瞄着他,唇角一点点翘起来,轻抿着望向顾蔼故作冷厉的神色,先忍不住弯了眉眼淌出笑意。
顾蔼还打算作势再吓吓他,一张口自己却也兀自失笑,抬手想要拉他坐下,腰上忽然一阵抽疼,忍不住咬着牙吸了口凉气。
先生!
陆灯心头一跳,忙去扶他:怎么了我忘了先生是读书人,那时忘了留力道
不妨事,陪先生坐一会儿。
因为被收的小徒弟扛着扔到马上抻了腰这种事是绝不能说的,顾蔼平淡开口,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,引着他坐在榻上。
小王爷一点儿先前的影子都没了,乖乖顺着他的力道坐下,乖乖仰着头,眨着眼睛等他说话。
原本还是想训你的。
被他这样一看,顾蔼的心就彻底软下来,解了衣带替他把胳膊重新细细吊好,轻叹一声屈指敲他额头:怎么这般冲动无非是跪一跪就过去的事,你这样虽说替我解了围,可知道自己要受多少非议指点
那就让他们去非议指点。
陆澄如打断他的话,抿抿唇角低下头,沉默片刻才又跳下榻去,扶着他靠在榻上,继续拿热水浸帕子给他敷膝盖:我听长辈说过,跪久了人是会伤的。
顾蔼微怔,低下头望他。
腿伤了,每年冬天都要疼,疼得厉害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。
陆灯低头投着帕子,guntang的热水熏得手背通红,却依然极仔细,专注得像是在做一件极不容马虎的事。
若是跪得再久,连人也伤了,毁了志向折了心志,那一个人也就跟着死了一半。活着的只是个游魂,只是凭着余习撑着,仍做着该做的事然后或许哪一天,到了正合适的时候,就将整条性命交付出去,换个民安国泰海晏河清。
顾蔼心跳微快,垂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攥紧。
小王爷替他将两条腿都敷妥当,蹲在榻边仰了头:先生也在等那一天吗
黑眸清亮,直直地落进人心。
顾蔼下意识屏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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