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
顾蔼瞳底越发深黑,拢着他的手却依然柔和温存,慢慢抚着他的额发,尽力掩饰着话音里的一丝轻悸:澄如,哪儿不舒服没事的,我们这就回相府去,回相府治伤先生没照顾好你,往后不会了,再不会了
先生。
陆灯轻声唤他,牵着顾蔼衣袖的手稍稍使力,将他从梦魇中拽离出来:我没事的,先生三皇子帮我换了行刑手,我好好的,你看。
怕顾蔼不信,一边说着,他已利落地解开衣物抛在一旁,趴下去让他细看。
行刑的人都是个中好手,能几板子就把人活活打死,也就能打上十来下也叫人毫发无伤。陆灯的肤色白皙,落上血痕便格外显眼,可无论再怎么仔细看,也不过是背上拢起了数道微红的宽痕。
顾蔼看得怔忡,心跳反而越发飞快,迟疑着将手轻探过去。
你摸摸看,一点事都没有。
陆澄如趴在他膝上,察觉到顾蔼迟疑的动作,弯起眉眼仰头望他,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后背覆落上来。
少年的脊背不似想象中清瘦单薄,肩胛仍分明的凸起来,却有着极漂亮的柔韧线条。肌肤白皙凉润,几道掌余宽的刑杖痕迹涩涩地烫着掌心,却没有想象中惨烈的皮开rou绽鲜血横流。
我听说
生怕过后的失望痛苦难以承担,顾蔼不敢让自己太高兴,尽力找到自己的声音,沙哑出声道:他们有办法,让面上看不出来内里却伤及筋脉脏腑,气血瘀滞。你那时候吐出血来
没有的事。
陆灯弯起眉眼,单手一撑,灵巧地翻身坐起。
闹市离相府还有一段距离,担心顾蔼一路抱着自己太过辛苦,他向车厢四处望了望,想要找个地方坐下,却仍被顾蔼牢牢环着,俨然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迎上当朝首辅难得固执的目光,陆灯眨了眨眼睛,就又顺从地靠回他怀里,抿抿唇角鼓起勇气:我若说了怎么回事,先生能不怪我擅自跑出来吗
顾蔼闻言微怔,迎上小王爷当真谨慎得仿佛随时可能挨训的紧张神色,心头猝不及防地漫过哑然暖流,将他轻柔圈进怀里。
你是为了先生,先生心里清楚是我没能护好你,又怎么能怪在你头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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