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穿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这个大叔叫牛叔,似乎有些说话也如同身体反射一般。
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,但显然这个「大年」十有十一二是一个酒鬼。
「你啊,老夫也不是喜欢与你囉嗦,这几天收成了,你记得今天小舖那帮忙打几把镰刀,有间也别喝酒了,我田里忙,欠人着,你来帮我也不会亏待于你,上进些总不会错的,否则怎么给你过往的老子交代啊?」
「是,小子明白。」他原先不是用这种古语的说话方式,然而却像是内建好了一样开口就是如此这般。
「……你今天倒也安分啊?也好,听得进去倒好。」
顺着河堤和这牛叔走了约略叁里多,这个距离儼然让大年想起,鑑测的跑步项目大约还有一半才完成,但是这个想法一蹦出来,倒是相当厌恶。
很快的,他们就走到了一处便桥,这条桥横跨到对岸的河堤上,桥宽够拉两台牛车在桥上交错,上桥的斜坡则是用土堆实在河堤边上,再铺些约寸许厚的石板,层层叠叠,堪作楼梯,也可以拉车。
一下桥便是一条小道通进村,那村庄大约还要走上一里,就在这堤边除了大片农田,还有一幢矮房,后边依着一小片菜园,一个女子从屋里走出来,随手往旁边菜田撒了把水。
「侄媳!」牛叔喊道,「大年」只道那是他亲人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,他以前从事军务虽有与女性打交道,但是撇除公事要他跟女性讲话却也无话可聊。
只见那女子瞥了过来,嘴里囁嚅了一句话,看唇型似是:终究还是没能如愿么。也不解是何意。
「牛叔。」女子便只向他一人招呼,冷冷地看着自己,这个「大年」背脊猛地一凉。
「侄媳啊,大年这孩子我是看着大的,夫妻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,他早上好像掉水里去,现在矇得紧,也是挺安分,你好生照料他一会儿估计不会有啥大碍,也让他早些上工去,啊?」
「……知道了,牛叔。」女子淡然,对于他的丈夫落水这件事没有太大反应,也不知道是不是见怪不怪。
她面容颇为憔悴,看上去有气无力的,站姿有些歪斜,平常也是在烈日下讨生活的样子,皮肤晒成小麦色,头发随便的盘成一个可说是杂乱的髻,一身布衣荆釵,也就个村姑模样,那双铜铃眼豪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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