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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比较好,你日子还长着,莫要与我捋虎鬚,你便是替我多赶些补给就是帮我大忙了。明白么?」景文正色道。
「徒儿明白。」
「那便好,另外你给我起个誓。」景文目光清明,瞪着他心头一凛。
「师父,什么誓?」
「万一哪天官府查上来,老牛一家可是迂得紧,你切莫让他们回话,务要赶在他们面前与我撇清关係,一切凶器都是我个人造得,你们全不知情,另外你要说我脾性火爆,经常与你们拳脚相向,有多不堪讲多不堪,省得么?」
听到这边,朱四已是红了眼眶,话音哽咽:「师父,徒儿省得。」
「那便起誓罢。」
「徒儿朱四立誓,万一官府查来,便与师父恩断义绝,以求护得我朱牛两家周全,若有所违,当受五雷轰顶,不得……」
「打住,打住,你给我说,若有所违,师父便受五雷轰顶,不得好死。」景文瞪着他。
「师父,哪有徒儿这般咒自己师父的啊?」朱四慌忙道。
「你若是守信自不是在咒我,快说。」景文微笑着,朱四年轻,也看出这是慷慨赴死的笑意。
于是唱了个诺,把誓言说完了。
稍晚,牛叔嫂做了饭送过来,景文昏迷数日,只能进些米水,也是飢饿难耐,拿钱给十一去杀了两隻鸡回来与几人分了。
这几日虽然都是牛十一和朱四在照看师父,但舖子里的工作也不敢有停,两人都不在时便是由朱四的二姊朱二娘来代理,这个朱家老二的夫君近叁年前被徵召北上,至今未归音讯全无,其实大家也都心照不宣,夫家方面早已是放弃希望,是以她早回了娘家。景文改变了先前冯铁匠的形象以后,朱老有意将这个尚且年轻的女儿改嫁与他,是以雨洹几次旁敲侧击。眼下雨洹尸骨未寒,大伙自是不敢提及。
景文甦醒这晚,朱二娘自然也来了,先前她帮着照顾雨洹时,他人也在工作没有碰上几次面,这次他昏迷期间也全没有与她打过交道,轻声言了谢,却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,但她的眼神倒令景文感到有些微妙,但也没有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