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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芜看了看这间空荡荡的屋子,不明白霍子容在气什么,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,让你师父住一夜怎么了你要实在气不过,明日起来问他收住宿钱。
你胡说!霍子容一脸的不信,你还和他拉拉扯扯的!
阮芜冤枉死了,这天这么冷,我要是不把他拖进来,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师傅可就冻死了。
你明明答应过要教我的!现在却让这个大坏蛋做我师傅,霍子容委屈极了,强忍着眼泪控诉到,我爹还尸骨未寒,你是不是就想着给我找后爹了!
阮芜被霍子容强大的脑回路逗笑了,看着霍子容这样,她就想欺负一下,我本来就是你后娘,给你找个后爹不是挺合适的
你!!!霍子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,瞪圆了眼指着阮芜直跳脚,憋了半天才憋出掷地有声的四个字,不守妇道!!!
对上霍子容毫无震慑力的指控,阮芜更乐了,抓紧一切教育孩子的机会,你看,平日里我就让你多读些书,你要乖乖听我的,这种时候也不至于词汇这么贫乏。
霍子容瞪着阮芜,到底还是年纪小,原地生了会气,顺手把手边摆着的两个花瓶砸了,见阮芜怎么也不来哄他,终于还是气呼呼的跑出去了。
气走了霍子容,阮芜这才把心思都放在了醉酒的澹台宣身上。
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,看了澹台宣许久,眸色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许久之后,她才突然俯下身,脸几乎贴在了澹台宣的脸上。
【纯情的系统被吓了一跳,宿主!矜持啊!】
闭嘴!阮芜冷声打断了系统,只扫了一眼澹台宣,就捏着他的脸侧了过来,仔细去看他的右耳。
没看到和江肆一般的朱砂痣,她直起身子,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涌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滋味。
对于江肆,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。
从江肆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第一时间在记忆中把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封存了起来。
她活了上万年,也执行了上万年的任务,迅速切除会造成心绪波动的源头,已经成了一种生存的本能。
可从澹台宣出现的这一刻起,她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失控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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