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声线, 像是刚入冬的水潭, 水面结了一层霜,能从透明的冰面看见底下暗鱼游动。这把声音太冷了, 冷得她一激灵, 在梦里递到嘴边的红烧rou变成了没有果酱的刨冰, 将她呲醒了。她张眼,压在她身上的M也刚好将头从她的颈窝抬起来,手肘撑在她颈侧, 这个姿势, 他的宽肩遮住了背后的光源, 使他的脸隐没在隐影中,蒙上冷色调的暗。
M不作表情的脸,在此刻显得如此陌生,精致得像姑娘的眉眼舒展开来,有了男人的轮廓。
仍然年轻。
介于男人和青年之间,一点暧昧的分界线。
夕欢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,注意到他眼白的部份更少了,猫般的眼瞳快要被高纯度的黑占满,他冷冷的视线让她想起以前去墨西哥时见过的黑王蛇,在冰冷的流沙中惬意游动她犹如被食rou动物盯上的猎物,不敢轻易动弹。
与爱情地位高低无关,源自对捕食者的危机感,使夕欢有了一瞬的迟疑:是你在说话吗
她睡得太熟,不确定刚才耳畔听见的,冷得出奇的声音是真是假。
是我,
原来他被她忽略了
想到这一点,M拧起眉头,轻易可见的委屈了。
这时,他方才冷冰冰的俊脸便柔和下来,变回她熟悉的小朋友了,只是这个小朋友仍在虎着脸闹脾气,控诉:你不认得我的声音。
夕欢失笑,她都没听过他说话呀,不过这时候辩解是小朋友的做法,她抬手覆在他的发顶揉了揉,转移话题:你突然能说话了
这里
M摸了摸自己下巴,随着他的吞咽动作,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:发育好了。
能交谈,就好办多了。
夕欢坐直身,他亦盘腿而坐,背对着光源勾起嘴角,满脸人畜无害的笑。
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
如果在太平盛世,自然不需要问这个问题,太傻气了。
沙发一个人躺很宽阔,两个人则略显狭窄,夕欢本来想在主卧的床上睡,但那张king size的床M不喜欢,缠着要跟她躺沙发,她刚承了人家的情,便随他去了。这时要舒展开身体,只能将脚搭在他的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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