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白,能在画面上找到自己的身影就不错了。比起在芝麻堆里找蚂蚁的他们,余有年一个门外汉可以说是起点异常高了。
──不对,全炁的助理跑去看病了还没回来,那全炁吃什么?
思及至此,余有年看了一下打饭的队伍,人没多少了,饭菜也没多少了。余有年没叫人留一点给全炁,也没有让全炁来打饭,更没有为全炁打饭。他哪里知道人家吃不吃这种东西,对吧。
余有年吃饭后去找全炁,打算打个招呼后走人。全炁还是坐在那个角落里,没有进食过的迹象。余有年凑上前说:“我结束了,先走了。”
全炁一张白脸陷在黑色羽绒服的帽子里,从阅读中抽离,有点恍神地抬头颔首。余有年瞥了一眼全炁摊在膝盖上的纸本,那是文字排得跟蚂蚁建窝一样密密麻麻的教科书,不是他瞎编的小黄书。
是了,那人是一个前程似锦的大一学生,而他是一个路走歪了的半五十人间渣滓。
3.
演一个只有一句对白的骗子,余有年赚了两百块钱,不到夹娃娃店一天营业额的四分之一。这说好不好,说坏不坏。他当职黑的时候就知道全炁接触的是文艺圈。演骗子的那一部叫《流年似岁》,虽然是贺岁片,但也是一部记录时代变迁的文艺片。这次全炁替余有年接的是《一城一梦》,光看名字就知道是讲城市奋斗的。
全炁带人去见导演时交代余有年谦虚应对就好,角色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。余有年要演的是一个外卖员,穿插在主要角色的故事里,也是在城市中奋斗的一员。
见导演的时候余有年被问道对角色有什么理解,余有年只回了一句:“我以前是个外卖员。”
离开的时候全炁悄悄问道:“你真的送过外卖?”
余有年从回复手机信息的空档中朝全炁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后来怎么去摆摊了?”
余有年放下手机,认真地看着那眼睛黑不溜秋的雪娃娃:“可能因为我喜欢骗人?”
全炁的浏海在眉毛之上,瞪大的双眼一览无遗。
余有年又埋头按手机,嘴里嘟嚷道:“就当我体验生活吧。”
余有年的角色有叁场戏,剧组当然没有给他完整的全戏剧本,只给了他印有相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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