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动,双手滚动轮子转身面向镜头,朝天台门口移动,微笑着说:“走囉,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。”
这一条在演技上没什么问题,可导演一口气把一根刚点的烟抽完,这问题可就大了。
余有年从轮椅上起来,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糖果。有的是那种一整条挤出来的裸糖,他不要。最后被他找到一颗有糖纸的。他悄悄跟医生说:“你等会儿给我这颗糖。”
导演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把戏,也没琢磨清这一场可以怎么改,就先让医生病患两人再演一遍。
医生走到牛壮壮身边,两人看了会儿景色。医生从白袍的兜里掏出一颗糖给牛壮壮,趁牛壮壮用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拆开糖果时,缓缓地说:“何方走了。”
牛壮壮顿了顿,然后继续拆糖纸,把柠檬黄的硬糖吃进嘴里。医生不说话,低头看牛壮壮折腾糖纸。天上飞过一群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鸟。没一会儿功夫,牛壮壮把一只纸鹤放到医生的手心上。
“走囉,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。”
导演默不作声地看回放,手里的烟没点着,朝仍坐在轮椅上的余有年抬了抬下巴,“有没有兴趣搞个编剧做做?”
余有年做职业黑子时的确满脑子是戏。他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识字。”
导演这回点烟了,问:“那你剧本怎么看的?”
余有年咬碎嘴里的糖指向一旁的全炁,“他给我唸的。”
在《倘若有一天》里余有年的戏份算是告一段落了。他卸完妆换好衣服走出片场,看见全炁的车还停在片场附近,人靠在车身上看书。全炁恰巧抬头看见余有年,招招手把他叫到车前,然后伏身钻进车厢捧出一束花给余有年。余有年惊在原地没接。
“祝贺你杀青。”
全炁把花往余有年怀里塞。余有年仍旧错愕中,他刚跟剧组人员道别,大家都像平时下班一样打个招呼就完了。可眼前的雪娃娃这么郑重其事又文绉绉地给他庆祝,他忽然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。
余有年接过花,以最自然的语气问全炁什么时候拍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对过的那场戏。全炁说今天晚上。“我想看。”余有年说。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跟着全炁的车转。
在车上余有年捧着花看来看去,有些他能喊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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