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课堂。就像一个逛习惯了吵吵闹闹的菜市场的人,硬要他去逛连话都不敢大声讲的进口货超市一样,混身不自在。老彭在台上讲着不同画面长度的不同剪辑效果,余有年在台下回想着年幼时不同场合的不同偷骗手法。
下课后他跟全炁说以后不再来了。全炁上前握住他手腕说:“你要是听不懂我课外跟你讲解。”
余有年任手腕被握着,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尖,“你还休不休息了。”
“我有时间休息的。”
余有年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:“要是我笨,你怎么讲我都不明白呢?”
全炁不自主地凑上前急道:“不会的,你一定能懂。”
余有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。“不是我不想学啊,是真的学不懂,与其在这里占用你们的资源,我还不如去多搞一个副业,起码能养活自己啊。”余有年拍了拍全炁握住自己的手,一点一点挣脱开来。“我们不是同一类人,没必要这么执着。”
两人站着的地方被劈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,全炁跨不过去,余有年不愿意跨过来。全炁的脸飞快地灰白了一片,比起前些日子冰钓时更难看。余有年心尖一颤,连忙喊了几声全炁的名字,全炁都没反应。余有年用力捏住全炁的耳垂,白软的一块rou青一圈红一圈。
痛感逼迫全炁回神,他气若游丝地说:“好。”
(1). 《à bout de souffle(精疲力尽)》JeanLuc Goda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