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是一个大男人缩成一团蹲在浴缸边上拨水玩,真的有在乖乖等人。全炁禁不住笑了,把人拉起来脱掉衣服,余光瞥见洗手池边上放着写字板。
这段时间全炁为了舒缓余有年的压力,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,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有香薰有浴盐。今晚他给余有年弄了一个泡泡浴。两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,像飘浮在云层间。全炁在水下握住余有年的脚踝摩挲着。
“是不是治疗太累了?”
余有年正在堆泡泡,听见问话后把手放到水下洗掉泡沫,再去拿洗手池边上的板子。他洗了头,发梢上滴着水,认真写字的模样十分乖巧。“写字打字有点累。”他把写字板抵在下巴上。
全炁靠近,摸了摸他写字的手。长时间不握笔写字手上的茧会变薄,反过来短时间内不停握笔写字,手上的茧会变厚。全炁没注意到,余有年不正确的握笔姿势已经令手指长了几处茧。全炁把笔和板子放到地上,力度适中地给余有年按摩起右手。
余有年这段时间用手指在全炁身上写字练就出一种本领,可以把字倒着翻着写,方便全炁看。他在全炁的前臂上写下:“对不起。”全炁捏了捏他的脸说:“不用道歉,下次直接告诉我好吗?”余有年垂眸,又在全炁的前臂上一笔一划写起来:“我什么时候才能说话?”全炁亲上他的额头,又亲了亲他的大眼睛。“快了。”
知道余有年在生理心理上对写字感到疲惫后,全炁作出了改变,但两人都没察觉,是林医生在观察后提出建议时才发现出了问题。
一般人见心理治疗师的频率在一周一、两次左右,一是医生时间忙,一个对着好几百号病人,会诊时间都是见缝插针的;二是贵,心理治疗师很多都是自己开诊所执业的,没有一个法定价格,越专业越有经验的越贵。余有年情况紧急,一周得见林医生叁、四次。这次林医生提到另一种治疗方法,需要余有年尝试透过电话和全炁沟通,两人不碰面,但也不能用写字板,也就是余有年必须说话,否则两人拿着电话只能干瞪眼。
余有年坐在客厅,林医生呆在阳台留出一片空间,全炁回房间接电话。两星期左右没听见过自己的声音,余有年把手机握得死紧。林医生和全炁都等着,余有年拼命咽口水,嘴巴张开嘴型变换,就是没有声音。忽地,他打了个喷嚏。电话那头的人立刻问道:“是不是冷?你调一下暖气。”余有年回答不上来,有点急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