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尽兴了吗?”全炁问。
余有年先是下巴点胸膛,细想之后又诚实地摇了摇头。他看着全炁在摸他马甲上圆圆的盘扣,说话声音和暖气送风一样小:“我贪心了。”
全炁却说:“你还可以再贪心一点。”
两人掏心挖肺地聊了几句,在车里什么也不做,也不熄火,实在不环保。全炁把带在身边的那朵清雅的白花插在余有年马甲的开襟处,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勾住余有年的脖子说:“哥哥,你下车的时候替我挡一下。”
豌豆公主没明白,屁股登时被变种豌豆硌了一下。
长袍宽松,余有年有什么异样也看不出来,全炁刚好跟他相反,原形毕露。两人回家的模样像极了下锅前忘记撒开面条,一沾水就再难分离。路上余有年不知道被全炁踩了多少次脚后跟,又气又好笑。他刚要回身揍人,迎面走来一熟面孔的邻居一起坐电梯。余有年打过招呼后眼睛不敢乱瞟,希望这邻居刚刚在停车场什么也没看见。
电梯金属门做了镜面的花纹,余有年从那里面看见全炁整张脸埋在他脖子后,拼了命缩起身子。刚认识那会儿雪娃娃没这么高大,余有年还能把人藏在背后,现在只剩下“欲盖弥彰”四个字。原本还有些羞恼,余有年见全炁脸有多红,情况就有多窘迫,当即憋到鼓胀的胸口被戳出个排气孔。
他俩磕磕碰碰到家,余有年刚把身后的牛皮糖推开,突如其来一阵天旋地转,他被扛到了肩上。下一秒,双腿被冰冷的空气包裹住,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。余有年花重金买回来的套装,那条穿在长袍底下的宽裤就这么被拽下来扔到地上。他现在跟穿旗袍没分别。
“哈啾!”余有年头朝下地用全炁的毛衣擦鼻子。
房子长时间丢空,室内温度和室外没差多少,全炁赶紧把燃气壁炉和暖气都打开,才抱着余有年坐到沙发上,那姿势从车里照搬过来。全炁是个讲究人,将覆在余有年身后的袍子的皱折逐个展开抚平,瀑布似的垂于地板上,堪堪遮住他十个脚趾头。至于余有年身前的一段素白则埋在跪坐着的两腿之间,阴影作用下,像一片被雪覆盖着的丘陵。一时间不知道是衣服白还是余有年白。行李像两座石碑堵在玄关,裤子像蛇脱下的皮被遗忘在地上,全炁把人拢在怀里,目不转睛地欣赏着。纵使典雅的素衣令余有年的张扬收敛了一些,可这人看上去还是像个夜夜笙歌,夜不归宿的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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