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喝下一口茶,眉头微蹙,这种茶,他怕是喝不惯。沉诺忱不动声色,语气平淡:“茵茵的确不知道,南伯伯吃海鲜也过敏,南家从来没有做过海鲜。”
南晚听出沉诺忱的意思。适可而止,南晚,你到底是不是海鲜过敏,没人在意。但把场面搞得太难看,可就不好了。
南晚暗自冷笑。
所有人都知道,沉诺忱风度翩翩,是难得的世家公子。而他所有的恶意,都只加诸到南晚一人身上罢了。不过是因为,她的回归。
南晚在桌下踢了时燃一脚,力道有些重,面上却笑得温柔:“好的,我知道的。”
时燃看着她,面色阴沉。原本对着南茵的眼神,此时却对着她。
再也没有了点点笑意。
这一顿饭,实在吃得压抑。
吃过后,四人散伙。
时燃扣上棒球帽,南晚只看到他精致的下颌线,红口素齿,唇角一侧微微弯着,有些嘲弄。“会长对别人和对我,果真两个极端。”
南晚凝眉看他,但时燃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了,转身离开。
深秋的风,已经有些冷了。
吹在她的胳膊上,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。
“时燃。”
南晚第一次,不带任何情绪地唤出这个名字。
“没有人知道我吃海鲜过敏,除了我爸爸。你又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——时燃,你调查我,故意接近我?
“会长不记得了,可我记着。下次,我可不会多嘴了。”时燃微微侧身,南晚看到他的右眼,眼下的泪痣妖异诡谲,眼中阴郁,那只眼在看她。
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陌生人。
又或者,是在看一个垃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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