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茫茫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这东西看远处才清楚,而且要找个东西架起来才看的清楚。”张岱笑笑说。
“这也是公子自己一定要个放大倍数最大的,说是要看月亮找嫦娥。结果周公子便做了这么一个这么大的。从公子那里骗了好几百银子。只是这并没有什么用,反正回去还不是……”张岱的随身小厮插话道。事实上,望远镜这东西,倍数若是太大了,手上拿着,只要抖一抖,画面就会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了。所以外出旅行什么的,手持式望远镜的倍数,最多不超过10倍,超过了,就要用支架了。
“洗砚,这种事情是你能乱说的吗!快去把架子拿来!”张岱喝到,不过看看他的脸,你就会发现,张岱虽然很努力的绷着脸,但是嘴角却忍不住的往上一勾一勾的。可见,张岱并没有真的为此生气,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。
“哦。”洗砚应了一声,便跑去拿架子,嘴里还嘟呶着:“连上架子,好几十斤,只是为了炫耀,便不怕把我累死。”
“这小厮,越发的懒惰了,便连我都编排上了。”张岱忍不住笑道。
“张宗子,我倒是觉得,你这小厮是个实在人,愿意说实话,不像你,你敢说,你刚才不拿架子出来,不是故意看我出洋相?这一定是你当初也这样过,便来折腾我。”陈洪绶佯怒道。
“却正是此意。”张岱也不辩解,直接认了,然后又自己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,慢慢说道:“我与章候,兄弟也,祸福共之。我有美食,章候在,必分之;我被人耍,章候在,敢不不与章候共之?”
这时候,洗砚已经把放望远镜的木头架子拿出来了,张岱便吆喝着洗砚将窗户打开,将架子放到窗口,将望远镜架上,忙乱了一番,又请陈洪绶来观看。
看过了望远镜,两人又坐下来说话。
“周伯符从西洋传教士那里学得了一些西学,又好玩,又缺钱,便玩起了做望远镜。嫂夫人见到他做这个东西,不用往秦楼楚馆跑,自然也不限制,于是周伯符每日就以做望远镜,看月亮,看星星,看风景,抽空趁嫂夫人不在看人家家里的美女为乐。前不久,我以数百金求得此镜,其实,不过借此使伯符兄兜里能有些须银子。不想还是在万花楼门口被嫂夫人打了劫。不但我给的钱没了,便是他原来藏起来的一点私房钱也没了。嗯,听说他这次出门,是受了钦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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