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将开去,那笑里又隐隐有着那么些无奈——身作阶上青绿,奈何檐上春月。
被唤春娘的少女撅着嘴在院子里站着,青青豆蔻,娇俏得也是让人移不开眼。
蓬莱的头牌,红艳。蓬莱的第二块头牌,春娘。有这两人在,大家那死水般的日子有时候竟也会泛起些新意。
当然,头牌说的只是女倌。仙妓馆真正最受欢迎的还是男倌,只是男倌上不了台面,也只有少数权贵才能经由鸨母引荐,享这男色风流。
蓬莱仙妓馆真正的头牌,是寅虎阿奴。
百年间,多少公子高官一夜挥金百觚,只为博阿奴一笑,但阿奴从来也没对这些人笑过。
仙妓馆有个传说。寅虎阿奴第一次接客,直接一掌拍死了高价标到他初夜的那名倒霉富商。最后是仙妓馆幕后的老板出面,才免了阿奴的死罪。
林楠也是男倌,但他比红艳他们晚来了两百年。只知道阿奴和红艳一样,从小就进了妓馆。和他俩一起受训长大的还有春娘。
阿奴、红艳、春娘,叁人是仙妓馆第一批培训的倌人,也是唯一还在的叁个。
阿奴是灵兽、春娘是蛊妖,只是没人说得清楚红艳是什么。气度什么的,倒是最像仙。
林楠看了眼身边的红艳,又看了眼台下的春娘,不由在心内叹气:连她们都还没赚到赎身的钱,自己又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妈啊。
反正他是不会像牡丹那么傻的,帮个没用的书生花钱买通路、求功名。恩客给的所有金银宝物,他都存在床下那口红木箱子里呢,等箱子存满了,他就去跟鸨母要了自己的卖身契,然后回家、开个杂货铺。
阿妈的病有了他卖身的那笔钱,已经治好了;弟弟也进了乡里的学堂。以后他们一家人,就好好在镇上生活。阿妈到杂货铺帮忙,弟弟可以去临镇当个先生。
林楠想着想着就笑了。眼前遭点罪没什么,前面等着的,是好日子哪。
正当他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,门口传来了争执声。
“朱公子,真不是我拦着你。现在还没开张,那些倌人都还没起呢,就这样见客太失礼了。”
鸨母的腔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谄媚。
“碧mama,这就是你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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