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起一把,又听它从指间丁零当啷滑下来,终于有了些许真实感。
她呆呆问:“这得有多少?”
“十个三千文。”
钟应忱俯下身,轻轻拂开角落一层,从背囊里的小袋中又掏出——
八个银锭子!
“这是…八两?”
她小心掂量了一下其中一个,却总觉得这重量要更多些,满怀希冀看向钟应忱,果然他摇了摇头,道: “五两一锭。”
五八四十。
池小秋屏住了呼吸,那加在一处便是——七十两!
正在此时,钟应忱又从袖中掏出一锭,展开手道:“这还有一个十两的。”
池小秋:!!!
“你莫要说话!”池小秋两步奔出草棚,绕着屋子转了一圈,手搭在眉上往河边望了望,再三确定了无人,这才急奔回去,捉着钟应忱道:“你从哪里挖来的?” 她在市井里长大,听得故事最多,里头的书生常常有此际遇。
钟应忱一滞,池小秋早已抛出一连串的问题:“是鬼屋?破庙?河边?难不成是咱们的河滩?”
她都在想些什么?
钟应忱无奈道:“是书坊的工钱。”
池小秋不信:“你画上七八本才有几两,这才几天功夫,怎么有这么多?”
“你在福清渡,可听见人说书唱曲?”
那是自然,近日将近清明,常有搭春台子戏的,说书的老清客也常借他们台子,大白天说上几场,赚个闲场钱,一连好多日,池小秋又听了好些故事在肚里。
“最热的一折书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