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已经蒸好,池小秋摆好碗筷:“难得歇息,今天就在我家吃吧。”
徐晏然本也没打算要走,她夹起一块鱼rou,外面的汤汁包裹着鱼rou,因为花刀的存在又能慢慢浸入到里部,鱼rou本身鲜甜细嫩,但因被炸过,外层又格外酥香,嚼起来咯吱作响,酸甜和宜。
一条鱼三个人,足够吃个精光,徐晏然放下筷子感叹:“以前我去过许多大宴小宴,这鱼,可比那宴上的鲜多了。”
“再平常不过,二十余年前,我在周礼卿家吃宴,他家惯会烧高汤,最后要将这高汤荤油在每道菜上都浇上几个来回,认作这才能使得寡淡素菜都能增香添色,最后无人下筷,宴过三巡,都饥肠辘辘回家去,赶着叫下汤面来充饥。”3徐晏然点头:“我也吃过这样的宴,看着好看,样样名贵,吃过嘴里,像嚼蜡一般。”
“后来,周礼卿便学了几招,后来他家做出的鱼宴是一绝,你可知是用了什么法子?”
“现吃现杀呗!”池小秋听得饮食经多了,猜也猜得出来:“今天这鱼从杀到下锅不过眨眼功夫,rou才能这样紧实细嫩,要是来回热上几遍,这鱼rou早就散了。”
薛一舌顿着筷子道:“似河鲜,吃得便是个鲜,越快越好,于火腿风rou,吃得便是个陈,只需手法得宜,越陈越香。”
徐晏然插话道:“我吃得最鲜嫩的一样菜,便是在睢园里一次宴上做的鱼鳅豆腐汤,鱼鳅都在豆腐内,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。”
“这菜我好像听师傅先前说过,”池小秋思索片刻,一拍手道:“就是那个将活泥鳅放在豆腐汤中慢煮,等着它热了便自家往豆腐里面钻的!”4她摇头道:“这样的鲜法,不要也罢。”
薛一舌慢悠悠夹了一筷子蒿子秆:“原先在宫中,还有活斩猪蹄的,后来被先皇得知,只道莫为口腹之欲伤了阴鸷,这才停了。”
池小秋戳了戳自己盘中的鱼:“我便吃这样的就行了,我不挑。”
等河上的薄冰再一次碎成一片片又化在水中,檐下的燕子窝重又响起唧唧啾啾的鸟叫声,枝头的杨柳条重又能折下来吹出清脆小调,池小秋推出的春日新菜又收到了一大批客人的青睐。
钟应忱和高溪午两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一去不复返,只除了三月里送到的两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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