蟾宫折桂,指日可待。”
为了能顺利脱身,他心里虽在嘀咕, 这举荐高溪午的人是让脂油蒙了心, 还是让雀鸟啄了眼,现下仍旧不惜昧着良心往外撂好话。
高太太却有些遗憾。
她有些痴想头, 想想几年前, 若有人说高溪午能考中秀才,进学四羲书院, 她必定觉得这人疯了。
到了此时,高溪午竟然成了举监生。
对此,她决定,要先给祖先上炷香, 感谢祖坟的青烟偏冒到了她家,再好好给谭先生备上一份礼。
“这…太过贵重, 使不得!”谭先生正在耐着性子使劲顿住要往外飞奔的腿,本是要打开包袱草草看上一眼, 却让满目金银眩了眼。
他到底还有些为人师者的cao守,勉力将眼睛从银钱里拔出,便要如数奉还。
“怎么使不得?”高太太第一次在谭先生面前露出霸道性子,仍旧推还回去:“我家这小子实难教养,若不是先生,莫说入监,便是乡试,也是中不得的。”
谭先生更惭愧了。
他一向认为,高溪午能中举,要不然就是主考官批卷时醉了酒,再不然便是天上文曲星硬塞了试卷凑数的。
这是一种运气,实在与他无关啊!
高太太却使人一溜烟完成塞包袱、雇车、送谭先生出门这一系列动作,转身朝向高溪午,欣慰看他:“儿啊,你一路上的东西娘已经给你收好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