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如何?”
池小秋也讶然:“他连水都打不起来么?”
钟应忱力气虽比她小,看着文弱,打水洗脸穿衣裳还是会做的吧,又不必让他掂锅。
但两相对比下来,钟应忱早上是不是太累了点?要当值,又时要赶朝会,还得给她准备白天要用的东西。
这么一想,突然后悔起来。
这个妻子,似乎当得不太体贴。
旁边的齐娘子也在思量:自己这个妻子,是不是当得太体贴了?
这个故事到了晚间,又被池小秋原样说给了钟应忱。
“不过是常用的法子,与你无关,”钟应忱对此事毫不吃惊,蘸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,压低了声音:“圣上忍不得,要自己出手了。”
“不会牵连到咱们这吧?”进了京后,池小秋的胆子小了许多。她是亲眼看着西城有两户官员,前一天还是紫蟒乌纱,后一天就革职流放,权力的倾轧丝毫不讲人情。
“暂时还顾不到你身上来。”
首辅严正明已在这位子上呆得太久了,满朝举目而望尽是严党,前几日因为要填一个位子,偏逼得皇帝在提的三个人中挑上一个,往常皇帝都是依的,这回却按下奏本不发,已让御史轮番上书说了许多遍。
这次土地丈量,对准的第一批地方便有南江。
谁人不知严家便在此处,又是重赋之地,不管将谁派了去,便是与严党撕破脸皮了。
可此时这事已经在整个京里传得沸沸扬扬,从说书先生到各个戏班,都在演着这一段故事,可见那个原本有着好细腰之名的少年天子,也到了不甘示弱的地步。
钟应忱每天都比别人走得要早上大半个时辰,好便于去查卷宗。冬天天亮得晚,他起身时候,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。
第一天,池小秋挣扎着起来,刚坐在床头,就发现钟应忱已经整好了官服,叮嘱她数句,就直接出门了。
第二天,头天晚上被缠磨了太久,等她睡醒,太阳早探出了头。
第三天,她保持警惕,却因睡得太晚,颠倒了时间,起来时连人都没看见。
终于在第四天,钟应忱悄悄起身时,池小秋也觉察到了动静,她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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