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的一切都在说明,真相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近。
京城的冬日比柳安要冷得多,干松松的冷,一刮起来风就不能开窗子,必须将栓子插得十分结实,不然就会被陡然过来的风吹开彭彭作响,屋里面好容易依着毡帘和熏笼才能留住的暖气,就会被吹走大半。
池小秋从未过过这样冷的时候,整日猫在屋里,或是在厨房里,那里有火,总是冻不着,或是跟着齐娘子在熏笼旁坐着,一个做衣裳一个拿模子切果糕。
这样的时候,门口有人来唤时当真是不舍得动弹的。
偏偏看门的人连声唤:“钟娘子,有人来找。”
这样的天气徐晏然是不会出门的,京里没有旁人,谁会来找。
官舍不是里头人点头万不敢放人进来,池小秋恋恋不舍离了熏笼,裹了厚棉袄,才往门口一探,就亮了眼睛。
“师傅!”
薛一舌瘦了许多,一脸疲累,看见池小秋时肃然的神色终于和缓了一些,来了外客,齐娘子已然避了出去,他一边进来一边问:“钟小子何时能回来?”
池小秋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,明显是一路从柳安快马加鞭赶来的。
池小秋请人往刑部当值处递了消息,钟应忱便寻个空告假早早回来了。
薛一舌再三确认了四周有无闲人,这才缓缓开了口:“秦司事让人送信来过,说有几路子人在柳安查你的底细。其中桑家已去了你们原来的家乡。”
他望向钟应忱:“那边该堵的口子,你可都堵了?”
钟应忱敛眉:“桑家?”
桑罗山也在京里,虽考中庶吉士,却在礼部观政,两人几乎连面都没有碰得,又为什么会想起去柳安来打探他的身份。
薛一舌接着道:“除了桑家,还有京里的周家,另有一路子,行踪甚是隐秘,有些宫里的路数。柳安好说,可信州…”
他打量着钟应忱:“你可上了黄册?”
钟应忱沉默半晌,才道:“丰罗几年前大灾时,曾有流民占了县衙,连着库房一同都烧了。”
“县衙里面虽没了,南边黄册库里定还有。旁人尚可,宫中那位只消一查,便能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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