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冬阳讲过去的事情,但这会她略微算一算时间,才发现等到田冬阳出生的时候,割据地方的几大军阀也已经日薄西山,没了早年的气候,不禁心生感慨:“……逝者如斯夫!”
田冬阳听不懂“逝者如斯夫”是在说什么。他接着先前的话头说军阀:“我还以为他们身边都有谋士帮着出主意呢。”
谢飞云就笑:“那也要自己心里清楚才行呀,不然不是别人怎么哄你怎么来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田冬阳说:“你懂得的真多。”谢飞云就躺在他的腿上,他便将手指轻轻插在谢飞云的发间,帮她梳理着头发,一面问:“你会不会经常觉得我很没用?”
谢飞云感受着发间传来的轻柔的力道,心里不受控制地软了起来。田冬阳与她遇见的很多自信十足的男性都不大一样,他很敏感,也非常容易自卑,总不自觉地将他自己与谢飞云以往认识的男人作比较,一面暗自赌气,一面患得患失地认为自己的确哪里都不如别人。
谢飞云说:“什么样算有用,什么样算没用?你只是不识字罢了,但是你日子过得那样难的时候,也没有丢下你两个meimei不管,这样还算没用吗?我连火都生不好,我不是比你还要没用得多?”
田冬阳说:“哪里能这样比!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冬雪冬月是我亲meimei,我怎么能不管她们?照顾她们不是应该的吗?……何况早年她们也总跟着我一起挨饿,吃了多少苦呢。”
谢飞云就懒洋洋地翻了个身:“你可不要这样讲,我还是我爹娘的亲女儿呢,可他们转头就把我卖啦。这么些年,我见惯卖儿鬻女的事情了,我在申城的时候,有一个很聊得来的女性朋友,她也是被家人卖去了妓院的。”
田冬阳问:“那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谢飞云说:“去港岛啦。我想她现在应该过得还算不错吧?唉,我眼下跑到延州来,她便是想要给我寄信,我也是收不到了。”
田冬阳的手本来就在给她理着头发,闻言就轻轻在她发顶拍了拍。他还没想出什么安慰人的话,门帘忽然被人撞开,一股冷风骤然灌了进来,田冬雪拽着田冬月的手,从外面一头冲进屋内:
“哥,哥,乔老师和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在外面,说要找谢jiejie!”
两个女孩的脸都冻得红扑扑的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