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咬破的伤口立刻又渗出血来。
然而她体温燥热,面色潮红,与她肌肤相贴的原田任叁郎如何看不出来?
他的醉态本就有叁分是装出来的,见状便压低声音,用中文道:“你看起来不大舒服。需要帮忙吗?”
谢飞云咬牙道:“不必了。”
原田任叁郎起初以为她的不适是因为发了急病,此刻低下头,见她眼里水光莹润,声音里也带着媚态,这才反应过来:
“原来如此,赵宗海给你下药了。”
谢飞云还欲再说些什么,但此时汽车已经稳稳停下,竟然已经到了原田任叁郎在申城的住所。她浑身再没有半点力气,原田任叁郎便将她拦腰抱起,又一路抱着她走上了二楼。
原田任叁郎目前住在一所公馆内,里面还都是西式的装修。甫一上二楼,他便走向浴室,将谢飞云放进了浴缸里,又替她打开花洒:
“你冲个澡,或许能好受一些。”
冰凉的水流猛地浇在脸上,谢飞云被冻得立时打了个激灵,之前难耐的燥热竟然真的消退了一瞬,然而却又在下一瞬便卷土重来了。她闭着眼睛抱膝坐在浴缸内,一声不吭地由着冷水浇透了她的旗袍,原田任叁郎眼睁睁看着她开始持续不断地哆嗦起来,连牙关都开始咯咯作响了,她也没说要他把花洒停下来。
虽说过了旧历春节,但如今申城的天气还这样寒冷,再这样下去,她非得冻出病来不可。原田任叁郎拧紧花洒的把手,停掉了冷水:
“你还好吗?”
即使谢飞云已经被冻得手指都在颤抖,原田任叁郎还是看出她的两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。他知道大约只这样冲冷水是无用的,正想要把谢飞云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时候,却看见她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来。
她不说话,只是哭,甚至于连哭都算不上,因为她只是在掉着眼泪,竟然连一声都没有出。
原田任叁郎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她究竟在哭些什么,一瞬间却又觉得,他可能并不能完全理解她。
他俯下身,把浑身湿淋淋滴着冷水的谢飞云抱了出来,又将她放在卧室内的大床上。谢飞云一动不动地躺着,如果不是胸口还在上下起伏,看起来几乎已经与死人无异。原田任叁郎伸出手,一颗一颗解开她旗袍的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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