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越来越多的脑容量,比方说放空发呆的时候,很容易会联想到某人高潮时润红的脸。
二人之间的化学反应愈发强烈,偶尔遇见,会低声暧昧地问一声“今晚?”不经意间对视一眼,会立马觉得浑身发热,多看几眼更是抵得上神交。
诸如此类,都是极为微妙的变化,大则如烟花绽开,小则如迸溅的火星。
从前,古伊弗宁并不喜欢别人入侵他的生活,那会引起他的警戒和不安。但牛可清的闯入却显得那么自然,似乎给他带来了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从起初的抵触到渐渐的习惯,古伊弗宁开始迷恋这种新鲜的瞬间,这令他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有了些鲜明的色彩。
心跳时而加速,皮肤时而发烫,嘴角时而微扬。重要的是......
时而生出一些渴望。
不是身体上的渴望,而是想见面的渴望,想令对方从属于他的渴望。但这种期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?他不确定。
对于这种未知、陌生的感觉,古伊弗宁变得迷茫起来,隐隐觉得......那是他不了解,也把握不来的东西。
但他很明确一件事,那就是:这些奇异的感觉都是牛可清引起的。
不过无所谓,懂得权衡轻重的古医生心里有把秤砣,随时掂量一切,他“明智”地称出这些感觉是无需在乎的东西,所以根本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。
他很满意现在这种状态,喜欢双方在情事上的契合,更喜欢对方跟他一样,是个既识相又聪明的人。
“牛医生,你是我遇见过最知情识趣的床伴,”他给了对方一句很真实的评价。
牛可清知道这个“知情识趣”是什么意思——
从不干涉对方的私事,也不越距踩界,本本分分地履行着一个床伴应尽的义务。
“懂事的孩子没糖吃,”牛可清有点悲哀地说,“知情识趣的人总是讨不着好。”
古伊弗宁隐隐察觉对方的话里藏着些什么,却又摸不透,最后还是插科打诨地混过去了:“你在我身上讨的好处还不够多吗?我没满足你?”
“嗯,没满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