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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知道,当初圣旨下到将军府的时候,爹娘曾经大吵了一架。阿娘怪爹爹没有护我周全,而爹爹则怪罪阿娘从小对我太过宠溺,疏于管教,不然也不会在围猎场上挺身而出,逞什么大英雄。
爹爹和阿娘是为了我好,他们都没有错,我想,我也应该没有错,那样的紧要关头,怎能见死不救?
不过成亲这日,我一直心不在焉,几经周折之后,我就被稀里糊涂地送进了宜春宫。
我一个人静坐在满目绯红的屋子内,却莫名有些如释重负。这宫里乱哄哄的那么几拨人,推杯换盏间,也不曾见到齐修贤,更不曾见到太子。
约莫过了三个时辰,我算了算吉时,若无意外,太子应该在陈良娣的宫内霜云殿歇下了。
可因为一直迟迟等不到来人通传,我这颗吊着的心,就始终不能安歇。
可光是像木头人这样,一动不动地坐着,实在是煎熬。于是在继续等了半个时辰之后,我一把揭下了红盖头。而原本在一旁等得昏昏欲睡的红桑,在听到动静后,忙起身上前,把盖头盖了回去,又问我是不是饿了,想吃东西?
好一顿地手忙脚乱。
这丫头似乎被没有意识到,我已经被太子遗忘冷落了,反而兴在头上,劲头十足地到处给我张罗着,听那语气更是高兴得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