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每年冬春交迭,天花都会盛行,一旦传染开,便很难控制住,若最后酿成大祸,皇上也饶不了他。他根本不敢怠慢,可问题是,顾颜的疹子水痘刚发出来,还不够直观,看着有些像天花,却又只有脸上。自古至今,人们对天花的判断都是模糊的,哪怕他觉得不太像,却也不敢随便排除,最终只说:
“看着有点像,要等过几天才能完全确定,这段时间就请世子夫人不要出门,这屋中所有东西都要换,用过的东西最好销毁掉,下人们也最好隔离开。”
宋朝夕心情大好,面上却拿着手帕佯装擦泪,“这要是真得了天花可怎么好?世子夫人还怀着孩子,这时候得天花岂不是……”
赵太医也胆战心惊,思来想去便说:“小心为妙,我听闻国公夫人也有孕了,以防万一,夫人也不要再来了,就让世子夫人一个人安心静养吧!”
宋朝夕叹息一声,很不忍地看向床上病恹恹的顾颜,任谁都看了,都明白她很想照顾儿媳,奈何自己肚子里有宝宝,为了孩子只能忍痛让儿媳一个人受这样的苦了。
赵太医行医多年,众人一听说天花便恨不得不认识得病者,很多天花患者被家人扔去庄子里自生自灭,宋朝夕知道天花可怕,却毫不在乎,依旧把儿媳放于首位。如今这年头,这样的婆婆可不多了!赵太医无比佩服她的纯善,这样的女子,也难怪国公爷会喜欢!
顾颜疑似得了天花的消息很快传开了,老夫人知道宋朝夕医术好,便把她叫来跟前,“依你看需要把她送去庄子隔开吗?毕竟你如今怀有身孕,老二也不会同意你冒这个险。”
宋朝夕想了想,略显为难,“可儿媳只是她的继母,不好当这个家,若儿媳把她送走,以后世子夫人好了免不了要怪罪儿媳的。”
老夫人快速转动着一串木头珠子,声音难免忧虑:“你不用担心这些,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,真传染开,后果不堪设想。若是在京城引起恐慌,届时皇上怪罪下来,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!”
宋朝夕直直叹了口气:“后娘难为,不如母亲您让琳琅问问世子夫人,说不定我们同意把她送走,她自己却不同意呢。”
晚间时容璟一身风霜,进来了。
宋朝夕踮脚替他摘下披风,他身上寒气很重,肃杀气也重,眉间还拧着,像是刚处理完什么棘手的事。他面对她时很少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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