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什么不是?不过是一个书童,说到底是内宅之事,由当家主母管着,这内宅的人不听话,都是容媛这个主母没尽到职责。”
容媛垂下头,绞着帕子低声道:“是我没替世子爷管好内宅。”
宋朝夕笑了笑,拉着容媛的手交代:“你出嫁前,我们都交代过你,女子要替夫君管好内宅,让夫君在外头没有后顾之忧,一个书童你都管不好,还做什么当家主母?要我说这书童不懂规矩,身为奴仆却不把我这个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放在眼里,可以想见,平日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,得多嚣张跋扈。按理说我只是个外人,不好说定北侯府的事,可容媛是我们国公府出去的人,连个内宅都管理不好,这是我们国公府的错,我这个做长辈的该说还是要说的。”
小书童急红了眼,拉着贺青州的衣袖甩了甩,贺青州急了,怕宋朝夕问罪,毕竟宋朝夕可是一品诰命夫人,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听说上次上元节赏灯,宋朝夕还被皇后单独召见了。
她是他得罪不起的。
更别说她有国公爷撑腰了。
若宋朝夕斥责表妹,贺青州还能怪她多管闲事,可宋朝夕话里话外怪的都是容媛,把责任都揽到容媛身上,倒让贺青州有苦难言,实在挑不出一点刺来。
贺青州第一次遇到这么会说话的,汗都下来了,“国公夫人有所不知,我这书童情况有些特殊,不宜责罚。”
宋朝夕挑眉,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似笑非笑地看他,“世子爷,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,这一个书童而已,怎么就不宜责罚了?这府中还有当家主母不易责罚的人?您莫不是在跟我说笑?哦,我懂了,世子爷您这是怕我责骂容媛,心疼妻子想让我别骂她是吧?世子爷心疼妻子是应该的,可您别怪我多嘴,一个奴才都管不好,还要她这个当家主母有什么用?说出去人家肯定会说,我们国公府出去的女子,连夫君的内宅都管不好,倒让一个书童骑到头上了!实在丢人脸面!”
贺青州脸红白相间,宋朝夕这话字字都在骂容媛,说自家人不对,可他莫名觉得被人隔空打了巴掌,觉得宋朝夕每个字都意有所指,都在骂他。他虽则宠爱表妹,却也觉得让表妹装成男子实在有失体统,读书人不想着进去科考,却把女子放在书房伺候,说出去实在丢了读书人的体面。
再者宋朝夕虽则是长辈,却实在是明媚动人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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