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金色绒毛,柔美之中又满是郁郁,特别是滑过她脸颊滑到下巴滴落的水珠,他视线全集中那里。
仿佛那是他与她的连接点,水珠一滑,却有几滴滚入她病服的衣领之下,令他手掌动了动,贴着那柔软脖颈,插过锁骨,滑入病服的衣领之下,猴子捞月般瞬间捞起,又回到她肩头。
宛若雕塑的面孔静静探出背光的阴影,探过女性柔美脖颈,挺直的鼻子因深嗅而抽动,鼻尖若有似无刮过这位默默守护他而受伤的女性的颈部皮肤,探寻到那抹馥郁幽香,又缩了回去,缩回阴影。
她没再有反应,愿意让他抱着,也是她受了打击有些萎靡,就像小型野兽受了伤蜷在洞里慢慢舔舐伤口,修复利爪,无暇分心,对外界刺激反应消极而迟钝。
吕竹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她重组小蜻蜓,忽然又开口了:“我来吧,白天我一直在睡,现在睡不着。”又叮嘱“你白天没睡,你去睡吧”。
吕虹想了想,留下图纸和工具箱。
他从昨天就一直留在她房里,她睡着了没觉察到,现在知道了,怎么也要分开睡。
她还记得刘同贵走时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,令她全身都竖刺。
都是一路货色,谁比谁高贵?
朦朦胧胧中,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,还用鼻尖蹭她耳朵,鬓边。
她一巴掌回过去,打到了什么,应该是苍蝇,因为闭嘴了。
“mama,我抽血去了。”
过了不知多久,吕虹猛地睁开眼。
“小竹!”
空荡荡的房间,回荡着她的声音,破碎的玻璃窗用几根胶布粘了些东西上去,原本窗明几净的房间瞬间变得破败,验证了一个男孩纸总有办法将房间快速变成狗窝。
她的身前,床的侧边,猫头鹰样子的无人机静静展翼,完好无损,正等着主人发送命令。
“吕竹!吕竹!让我见他!你让开!”
“你还不能出去——”
最温顺的病人犯起轴来,比任何人都难以招架。
两个阻拦她出房门的护士拦得气喘吁吁,研究院副院长的房间门开了。
“小竹在实验室。”刘同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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