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,“你所有似是而非的证据,你想通过我这个专门研究他们的人的嘴里说出来,得到证实,这就是你问我的目的,对吗?”
吕虹眼泪滂沱如雨,“是,你是专业的,你说他是,那他一定是。”
“好,我是专业的,所以我得告诉你,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。”
“可、可是!我去找他亲生父母,一点线索都没有,正常人怎么都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……他却干净得不像是人类!”
“死亡就会留下干净,他是千千万万个被迫抹去出生的‘干净’之一。”
“还有,他这次闯进你们生物基地,真的是巧合吗?他明明有伤,淌过湖之后就一点事都没了!”
“湖是巨人和第二入侵者留下的遗迹,我们更倾向于是第二入侵者,湖水并不特殊,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,我们的人留在山里是为了研究生物遗迹去的。”
面对吕虹倔强不服的眼神,他补充道:“生物所早就在做新药实验,他注射过抗体,寒假,来我这儿兼职的时候,还记得吗?从另一种层面来说,他会生病,会感染病毒,本身就说明,他是生物学上的人类后代。”
吕虹的眼神破碎了,语无伦次:“他还很幸运,无论做什么事,他都只用付出很小的代价,就可以事半功倍......他怎么可以那么幸运,这对其他人来说太不公平......”
“你连自己带大的孩子都嫉妒,这就是你所谓的‘爱’?”刘同贵一字一顿地问,他笑起来,边笑边笑摇头,“我怎么忘了,你做的匪夷所思的事还少?”
“我是一个人!我也需要让我活着的东西!”她咬牙切齿地说,清秀的面庞因痛苦而狰狞,眼睛瞪得大大的,盈满了泪水,还有苦苦哀求。
但刘同贵没再多说一个字,两人死死对视。
布谷布谷布谷——
夏鸟的啼哭弥漫进清晨的寒气里,比起前些日的高亢,不知不觉已到山穷水尽的余颤地步。
降温了。
最后,吕虹在冷到没有知觉的环境里,败下阵来。
她擦干眼泪,换上漠然的表情,好像刚才的流泪是别人的幻觉。
刘同贵一看她那表情,就知道,她这辈子,都不会再来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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