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院在我们这儿,病毒很快就得到控制一有灾难受苦的都是平民,身在这座城市已经很幸运,我们有救世主余荫庇护”旁边的对话又若有似无飘过来。
她听了会儿,低声说:“我乐观不了。”
“从被你抛下那天起。”
“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,却偏偏不给我,恕我想象力不好,我是一个实际的人,目前为止,也有可能是这辈子,我都想不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恶毒的事。”
环视周围虔诚的获献花或礼拜的人,她脸上浮现恶意的笑。
“我还分析出一个可能,你的行为,根本不是牺牲自己,你完成了你的目的,就变成一束光,没有留恋地跑了,你根本就没有心,无心无情无爱。”
“但我有啊。”说着她就得意了,在阳光下懒洋洋又凉薄地笑。
“再清醒再丑陋,爱终究是爱,该具备的牺牲,付出,陪伴,我扪心自问,我的爱,一样都没少。”
身边人来来去去,她始终坐在石像的阴影之下,絮絮叨叨,自说自话,如同一个疯子,一直坐到傍晚,她准备起身走了,一双皮鞋出现在她面前。
她诧异抬头,看见一张典型的公务员的脸。
都这么久了,她还在“广场不欢迎”名单上?
“我注意你很久了。”黑框眼镜中年男说,“从午后到现在,整整一个下午,我都在看你,是你吗?女士。”
吕虹莫名其妙,但男人激动起来,不住地伸手抬镜框,像是眼睛进了沙,不断在擦拭,说话语速越来越快,而他的手指擦着擦着,干脆就掏出了纸巾,这才看到,他流泪了。
他说在防空洞的时候,母亲病重,是吕虹一次次给他母亲带回了药,虽然老人还是没熬过灾难,但他一辈子都记得,她拖着大行李箱义无反顾走出防空洞的身影。
“女士,您、您还是那么年轻,漂亮,而、而我,已经老了。”
“我前阵子做过医美,就在这儿楼上。”她面带微笑地看着局促的中年男,眼里满是戏谑。
“啊?”男人诧异转头,望向周围广阔的广场,只有不远处有一栋乌云笼罩的大厦。
“女、女士,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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