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谢清霁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可他万万没想到,他这头刚拒绝下去,那边司暮就知道了。
还误会他要找道侣。
谢清霁刚想开口否认这无稽之谈,转念又觉得凭他和司暮的关系,好像也不必要多说些什么。
于是他话音一转,语调清冷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他下一句就准备赶人了,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听见司暮一步跨来,在他耳边轻笑了声:“道侣……我可以啊,师叔看我还成吗?”
……
师叔看我还成吗?
还成吗?
吗?
谢清霁从梦境中脱身时,还觉司暮的声音绕耳不绝,震得他有片刻发懵。
他睁开眼,看见床榻边站着个人影,下意识以为是司暮,险些脱口而出喊出名字,下一瞬堪堪压住:“……迟舟?”
声音沙哑,说话时牵扯得喉咙一阵干疼。
谢清霁坐起身来,眨眨眼,也觉眼窝一阵酸涩,他抬手抚额,一片guntang。
迟舟今天破天荒的醒得早,正美滋滋地想着他终于比谢清霁勤快了一天,结果去洗漱回来就发现不对劲。
谢清霁睡梦中都蹙着眉,脸色微微发白,他不敢碰谢清霁,只将手指曲起,搁在谢清霁鼻下略作试探。
果不其然,呼出来的气都是guntang的。
迟舟担忧地看着他,递给他一杯热水:“你还好吗?我去给管事报告一下,你今天就在这儿休息吧?”
谢清霁喝了两口热水,缓了缓嗓子里的干涩感,摇了摇头:“过两日便是最终试炼……长老说今日有重要事情交代,不可缺席。”
他将水杯搁在一旁,客气地道了声谢,披衣而起去洗漱。
迟舟见他虽然脸色发白,但神情还算是镇定,动作也稳当,一时分辨不出他究竟病得怎么样。
平时还不觉,谢清霁病了之后,反倒是生出来一股子清冷冷的疏离感,叫人轻易不敢触碰。
迟舟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敢说碰碰谢清霁的额头看有多烫,跟在后头劝了几句,也劝不动人,只能陪在一旁,提心吊胆地悄悄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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