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拒绝他。
院子里长了颗果子树,也是司暮这百年间种的。
有充沛灵气滋养,这树长得很快,已过人高,还结了许多拳头大小的五颜六色果子,缀在枝头——这树也奇怪,只有花果没有叶子,这小果子连着花挂在枝丫上,仿佛挂了好多个彩色灯笼。
两人在树下沉默着,相对无言。
片刻后还是司暮先打破了平静:“哥哥,你还在介意那晚?”
这话本还有一点不好,就是自那天后两人就分屋而睡了。
司暮磨牙,他当狐狸爹的时候他们都没分房睡呢!
破玩意破话本!拆书斋!
谢清霁听他提及此事,只觉难以启齿。
他始终觉得自己对一同长大的契弟生出这般心思,做出这般事,太龌龊了。
他有时候都不敢直视司暮,生怕看见司暮嫌恶的眼神。
司暮问:“你怎么不看着我?你是觉得那件事很糟糕吗?你在后悔吗?”
后悔吗。当然不会的。
这或许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离司暮这么近。
谢清霁半仰着头看枝头,那枝头尖尖缀着一枚半熟的果子,旁边还长着朵盛绽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