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舍不得离开,却也深知父母兄姐都在长安,未来几年长安风云诡谲,为着自己的家人,她也必要去往长安。
既然非去不可,那就让她多做些准备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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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宋老夫人身边说笑半天,宋星遥窥个空退出来,朝刘mama招招手,将她叫到自己身边,边走边说话。
“六娘子,你要查的事,老身已经查明。莺香老娘与弟弟确实在永通坊落脚。她弟弟久病缠身,常年服药,老娘是个寡妇,没什么营生本事就嘴皮子厉害,专爱出入后宅哄那些不出大门的年轻娘子买点女人家的事物,暗地里替人牵线搭桥诱骗她们,是个老……”刘mama知道她要问什么,不等她提就先悄悄地开了口,只是话说半截想到宋星遥尚待字闺中,市井污秽狸语不便多说,便忽然住嘴。
“是个专替纨绔无赖拉皮条的老虔婆?”宋星遥面不改色地接下刘mama的话。她想查莺香的底,但到底是外宅的事,她多有不便,便找刘mama帮忙。刘mama说的和她回忆出的事差不多,虽说记忆还未捋清,但并不妨碍她的认知。
嫁过大族,历经人事的她,哪里还有天真纯粹可言?她的心智又不是真的停在十五岁。
刘mama大感诧异,想问些什么,却听她若无其事地让自己继续,只得又道:“正如娘子所言,不过她这收入不稳定,又是个滥赌的妇人,但凡手中得些银钱,便要跑去赌坊,如今欠下一屁股债。家中生计和儿子的药钱,都靠莺香每月接济才勉强维持。莺香的月钱大半都送回家里,还时不时从府里拿些东西出去……”说到这,她又看宋星遥,“我瞧这孩子稳重老实,摊上这样的娘,也实在可怜。六娘子,你让老身打探这些,莫不是莺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?”
宋星遥依旧没回答,只是挽着刘mama的手道:“刘mama,还要劳烦您再帮我打听打听,她娘最近常在哪户人家后宅走动。”
刘mama点头应下,一时间两人走到宋星遥的园子外,话题就此打住。宋星遥的两层绣楼原是她与长姐共住,长姐出嫁之后,这绣楼便剩她一人,倒十分清净。楼外是一小块花园,架着秋千,种着芭蕉,二楼是寝间,一楼是起居处兼绣房。
“六娘子院里这两只狸奴倒是养得越来越好了。”刘mama打眼就瞧见趴在屋檐上晒太阳的两只猫,不由笑夸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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