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宋六娘子只数面之缘,并不熟稔,不知她为人如何。母亲怎突然问起她?”林宴抬头,不解道。
“你年纪大了,早该给你说门亲事,这两年一直在挑合适的人家,却总无满意,倒蹉跎了你的时间。宴儿可有心仪的姑娘?若有便说给母亲听,哪怕家世平平,只消对方家风清明便好,咱们这样的人家,也不必非寻个高门贵女给你。”
“没有,儿子并无心仪之人。功业未成,儿子暂时无心儿女之事。”林宴断然否认。
“也罢,年轻人有心建功立业是好事,这些后宅事便由为娘替你cao心吧,只是娘望你牢记,不论功业也罢,妻房也罢,那都是外务外人,绝重不过你我母子情份,你与阿晚兄妹血脉。你是兄长,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meimei,成为我与她的倚仗。在林家,只有我、阿晚与你,才是一家人。莫忘了你在我面前发过的誓言。”县主抚过案上玉盏,笑渐渐变凉。
“儿子不曾忘记,也定会践诺,以性命护母亲与meimei周全,绝不会有人越过母亲meimei。”林宴面无表情道。
他生来……就为了保护林晚。
这话母亲说了二十多年,他被洗脑般灌输了二十多年,他以为兄长本该如此,后来方知,也许对母亲而言,他更像个护卫,或是死士。
“你既然知道,为何要惹你meimei生气?你既不能带她同去洛阳,又为何自己独去?还有,你明知我不喜二房,却背着我与二房那孽障接触,甚至将他引到你父亲身边?”县主缓缓起身,笑容全失,温和转作凌厉,“你口中说着不曾忘记,却从没将阿晚摆在心上,也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!”
“母亲,是儿子的错。儿子不该让meimei独留京中,也不该与林乾接触。”林宴没有解释,垂首领罪。
“宴儿,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,将来林家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莫让母亲失望。”县主又放柔语气,走到他身后,倦然开口,“既然有错,便该罚,你可愿。”
此言一出,她便如愿看到林宴僵直的背与攥紧的拳。
林宴还是知道害怕的。
“儿子认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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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家有处静思堂,不是禅室,不是佛堂,只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厢房,却是林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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