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议。你阿兄来时恰逢北衙在圣人而前得势,南衙不甘屈其后,预备广纳人才,你阿兄身手不错,得了遴选机会,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进的金吾卫,与我无关。”
宋星遥不说话,在思考他这番话的可信度——上辈子宋梦驰也是在林家的帮助下,方在京城谋了个不错的闲散差事,但这却成为婆婆拿捏她的短处,亦被林家上下看不起,后来这事叫宋梦驰知道,把他气坏,当下便辞去差事,不想又逢宋岳文被流文,最终他在父母流放之后回了洛阳,从此一蹶不振。
事涉宋梦驰前途,她如何不急?
“你仍不信我。”他看出她的想法。
“信不信是我的事,你只管说便是。”宋星遥道,“轮你问了。”
“你我夫妻七载,我自问从没欺骗过你,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肯相信我的?”他又替倒了杯茶。
宋星遥回忆起从前。
他所言非虚,他的确不曾欺骗过她,最多在面对她种种愤怒尖锐的质问时选择了沉默。今日的林宴,愿意花时间说这么多话,连她也是头回见。夫妻七年,两人像今日这般长谈的次数屈指可数,很多时候,她最愤怒的地方就在于她无法理解的沉默,他连替自己辩驳都不会。
可他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肯相信他?她要如何回答?
其实一开始,他们明明好好的。他纵然话少,也不够温柔体贴,却从未为难委屈过她,只要是他后院的事,他都毫无保留地交给她,虽说两人间交心不多,但她也能理解,并愿意与他循序渐进地培养感情。没有人能立刻接受一个算得上陌生的人成为自己的枕畔人,她也一样,即使喜欢林宴,但真做了他的妻子,才算开始了解这个男人——毕竟这桩婚事从一开始,就只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
长安爱慕他的小娘子太多,而她只是这些小娘子中很普通的一个,既无拿得出手的傲人家世,也无艳冠群芳的姿色,盲目地追逐在他身后时,她更多的只是把他视作仰望肖想的对象,并没非嫁不可的坚持,这一点上她与其她小娘子没两样。她也就在林宴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母亲眼前露过两次面而已,又怎知自己竟能脱颖而出,获得县主青睐?
是啊,她与林宴这场婚事,是县主做的主。县主从长安城这些小娘子里挑中了她,林宴不过遵从母命娶她而已。
而她面对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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