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吵得再凶,他也没说过半句重话,最多不过摔门避静。
是被她逼的吗?
见她发怔,林宴亦察觉自己的失控,逐渐放轻了语气,垂下头,唇中鼻间的气息拂过她脸颊。
“宋星遥,你我夫妻七年,我才那个被你一早放弃的人!你没有那么无辜。”
怒焰渐去,那话中更多的,是失去她的无奈痛苦与长达十二年的孤独,他情根深种之时,她已然抽身而去。
宋星遥半躺书案上,抬手拂开他垂过脸颊的凌乱发丝,道:“就算是,又怎样?你要同我争这是非对错?可不论孰对孰错,都已经是过去了,你苦了这么多年,为何仍不愿放手?”
“我想,可我做不到。你说我不甘心也罢,太固执也罢,我们明明可以很幸福的,不是吗?凭何我要放弃?我一直在朝前走,从没回头,可不回头并不代表我就该放弃本来就属于我的幸福。”林宴的唇逼至她颊侧,缓缓上游,慢慢靠近她的唇。
宋星遥被他气息彻底包裹,心头大乱,身如木石僵硬,一时半刻竟忘了要挣扎,他倏尔扬唇,露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笑来,像来自神佛的蛊惑,轻轻摩挲过她的唇瓣,宋星遥差一点点失声而吟。
这个……见鬼的……男人……
就在她以为他要肆意而为,回神打算挣扎里,他却又离开她的唇,只留她独自急喘羞怒。
“遥遥,你对我,还是有感觉的,别自欺欺人。”林宴依旧俯身抵着她,悲苦渐去,笑容有些狂妄,是他该有的模样,“你不必急着否认,我让你玩。你想与赵睿安一起,那就在一起。我与你打个赌,我赌赵睿安非你良配,你敢和我赌吗?”
“荒谬!我为何要与你赌这个?!你快起开!”宋星遥涨红了脸,伸手推他。
“你不是相信自己的选择,信他赵睿安?那为何不敢与我赌?若你赢了,这匣子财宝归你。”林宴伸手将她方才刚送回的匣子推到她脸侧。
“谁稀罕你这些臭钱!”宋星遥看也不看那匣子。
“那再加上这个。”他的手伸到书案的暗屉里,摸出一份宗卷,有什么东西被他动作带出,“叮当”一声落到地上,他也没管,只将宗卷压在匣上。
宋星遥侧过脸却看不清那宗卷是何,冷道:“不要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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