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半日时间见亲眷,我想我在京城没有亲人,只能找你进宫说说话儿,有没耽误你的正事?”韩青湖问她。
宋星遥摇头:“横竖就是公主府里的杂务,也没什么正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韩青湖从座上下来,“走,带你去瞧瞧十五,他可想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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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皇子赵睿启已经七岁,穿着束腰的圆领袍,正站在窗边习字,小大人一般,脸上的稚气稍去,只在看到宋星遥的时候才扬起一抹旧日的笑来。
“明日仲秋,我想写幅字送给父皇,祝他安康。”赵睿启的声音依旧稚嫩,但口吻已沉稳许多,“可写来写去总不满意,不知道该挑哪幅,宋jiejie帮我选一张。”
宋星遥瞧桌上堆满许多写好的字,笑道:“我瞧着每幅都好,皆是殿下的一片孝心。”
“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和连娘娘一样。”赵睿启撅撅嘴道。
“这孩子。”韩青湖笑了。
赵睿启挑不出来,还要再写,宋星遥说笑了几句就不打扰他,与韩青湖在这处临水的书阁里逛起来。这阁楼也是韩青湖的寝宫之一,宋星遥还是第一次进来,阁楼另一侧靠窗的地方还放着高案,案上零散地放着几幅字,看墨迹应该是新写没多久。
“娘娘的墨宝?”宋星遥随手拈起一张,纸上是女人纤绣字迹,只有一句诗却字字写得认真,一笔错误都没有,“相恨不如潮有信,相思始觉海非深……”
宋星遥喃喃读出那诗,纸却被韩青湖一把抽走。
“随便写写的。”韩青湖随手将纸塞进案上的书中。
宋星遥不多过问,陪着韩青湖在阁中闲谈许久,等赵睿启又写完三幅字,一起替他挑出一幅来,这才离开书阁,又回寝殿。
天色微沉,已是傍晚时分,宋星遥惦记着宫外之事,心绪飘远,韩青湖唤来宫人打算备饭,只是话才吩咐了一半,便听殿外传来一阵匆促脚步声,两个宫人气喘吁吁跑进来,礼都顾不得行便道:“娘娘,您快去瞧瞧,陛下又犯头疾了……”
“犯了头疾该请太医才是,本宫又不会诊治。”韩青湖神情有些冰冷。
那些宫人似也见惯,并不以为意,只道:“太医的汤药也不如娘娘管用,陛下也惦记着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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