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定,悍勇到完全不像个初次上战场的金贵皇子。
那股好似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冷静狠戾,让见惯尸山血海的廉贞都震撼拜服。
这几年萧明彻来南境打过十余仗,廉贞和他也算有着过命的同袍之谊,私下里处得还算亲近。
当然,大多数时候都是廉贞热情亲近,而萧明彻则冷淡相待。
不过他对谁都如此,廉贞早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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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领们在见春城内的官驿安顿下来。
萧明彻沐浴更衣后,换了一身武袍,正打算去寻些吃的,廉贞便抱着个小罐子来了。
“殿下,您府中送来一封信,还有一罐……甜酱?”他将罐子凑到鼻端嗅了嗅,蹙眉不解。
“姜叔以往不都送rou干rou脯之类么?那才真实在。”
姜叔是淮王府管事。萧明彻每次来边境,若待得久了,姜叔就会借飞驿送来些新制的rou干rou脯,廉贞跟着饱了不少口福。
萧明彻满脸木然,对“甜酱”这玩意儿显然也没兴趣。
他只接过了那封信,边拆边道:“你若不吃甜的,就随便找个人送了。”
在他展信阅览时,廉贞打开罐子,取下被细麻绳缠在罐外的木勺,舀了点甜酱尝滋味。
“这什么酱?居然还不错。蘸馒头吃或许合……殿下,您为什么冷眼瞪我?”
萧明彻捏紧手中信纸,神情一滞:“我没瞪你。”只是在看那罐甜酱。
他想不明白,李凤鸣那个奇怪的女人,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给他送一罐甜酱?
还有,为什么甜酱要拌蜜后淋在山芋上吃?
以及,为什么一封正文宛若食谱的信,末尾会有“急盼回音,切切”这种热情跃然纸上的字句?
萧明彻想不通,心情就有些烦躁起来。
他微眯眼睨向廉贞,想问问这封奇怪的信会不会有诈,却又莫名开不了口。
别扭间,他找茬似的脱口道:“你上辈子是馋死的吧?”
廉贞叼着木勺沉吟片刻,恍然大悟:“也对。堂堂廉将军,站在院子里,抱个罐子一口接一口舀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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