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饮四五口佳酿后,李凤鸣的双颊渐渐发烫。
萧明彻以指腹轻抚酒坛外壁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
暖阁内的连山烛台上,每个灯盏都被点亮,柔和的光芒充盈一室。
她被笼罩在这光里,看起来毛茸茸的,柔软又脆弱。
“你想听什么?”她怀抱小酒坛,盘腿坐在地榻上,额角轻抵落地见月窗的窗棂。
“关于你的一切,”萧明彻沉声平缓,开门见山,“一国储君,为什么会诈死换身份,成了和亲公主?”
“整件事就很扯,我都怕你听了以为是我在诓你。”她望着外头的深冬夜色,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。
大魏储君李迎,好端端活了十七年,却突然得知,自己的出生仿佛是个编造拙劣的九流话本故事。
哪怕事情已过去三年多,李凤鸣依然能清晰记起当时那股仿佛被雷劈焦的恍惚与荒谬。
萧明彻觑着她的侧脸,心里有点疼:“怎么回事?”
李凤鸣又饮了一口酒,目光仍落在窗外。“当今大魏帝后之间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对于魏国皇室的事,萧明彻能知道的,无非也就是天下皆知的那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