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疼爱恒王多年,后宫里又有淑贵妃在,他难免被情感左右。舞弊案不至于动摇国本,又未正面伤及皇权,他就心慈手软些吧。”
不过,太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。
闲话一阵后,闻音突然又想起一事:“我父亲说,太子那天出了勤政殿就气得吐血,是真吐血。”
李凤鸣瞠目:“太子、恒王争斗多年,向来各有胜负,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吧?”
蓦地,她想起太皇太后在宫宴那日说太子印堂发黑的话,不由闪神。
“我也不懂太子是怎么回事,”闻音话锋一转,“对了,我明日会陪我娘去城东施春粥,你要不要一起去玩?”
“不了,府里有小公主呢。”就算没有小公主,这时候李凤鸣也不敢出去凑那找死的热闹。
闻音倍感遗憾:“那下个月在卫城猎场行惊蛰春祭,你会去吗?”
惊蛰春祭是齐国每年初最重要的仪典,总共需耗时五天。
通常会由皇帝亲自率臣民共举,祭祀神明、祈祷农牧兴旺、蚕桑丰裕,并由太常寺占卜当年国战吉凶,还要劳军阅兵。
萧明彻已准备好在惊蛰春祭上布局,试探金吾卫是否与恒王或太子勾结,眼下正在进一步推敲细节。
“贵国女眷不是不能参与祭祀典仪吗?”就因为这个,李凤鸣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出现在惊蛰春祭上。
闻音道:“并非所有祭祀典仪都不能参与。惊蛰春祭有祈祷蚕桑这一项,就必须有女眷,因为大齐的蚕桑祖神是女子。”
齐国古早先民时期,贵族女子并不像现今这般无所事事。
她们虽受限于形体、力量等先天条件,未必个个都能像男子一样打猎或征战,却也会积极参与力所能及的劳作。
那个精于蚕桑,并以此令后世顶礼膜拜的女祖神,就是当时某位王后。
身份贵重若此,仍肯钻研一技之长,这就是她地位稳固、号令臣民之权仅次于王的底气。
若她看到后辈女子混成如今这般,于四境之内无立锥之地,除了依附外别无出路,怕不知有多心酸。
李凤鸣至今都觉自己在齐国不过客居,所以这种话她不好说。
于是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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