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睡帐篷,你不用。”萧明彻不知想到什么,耳尖微红,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。
等他走远,林中又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忙碌。
李凤鸣想了想,将手中那块冰递给钟情:“你也捂一捂,虽凉,但能止疼。”
钟情连忙摇着手:“别别别,这是淮王殿下专程给你送来的。”
“哪是专程?他都说了是路过。”
“就你信他是路过,”钟情笑红了脸,都忘了自己手还疼,压着声音激动到挥了挥手臂,“淮王殿下今次负责整个安防大局,又不是没有卫尉官给他差遣,就算亲自稽核巡防,也不必管到林子里来啊!”
执金吾钟辂是她堂亲伯父,还是钟家家主,她自小耳濡目染,大概知道点金吾卫当差的流程。
“再说了,谁在稽核巡防之前,还专门进小行宫的冰窖去取块冰拿在手上?定是记着往年采桑的人最后都手疼,舍不得你也那么捱着,特地给你送来的。”
李凤鸣有些愣住,要笑不笑的。
她当然知道萧明彻不是真的路过,她只是惊讶这小姑娘竟这么懂。
钟情忍疼又摘了片嫩叶,艳羡地跺了跺脚,喃声又道:“究竟是谁乱传‘淮王妃不受淮王宠爱’的?!他们对‘宠爱’到底是有什么误会?这都宠到骨子里了!”
只是一块冰,却又不止是一块冰的事。
规矩只说家中男丁不能帮忙采摘,但没说不能关心自家女眷。
瞧瞧这林子里,谁不是常年娇生惯养的?这会儿全都红肿着掌心,嘶嘶声此起彼伏,却并没见哪家男子进来关切,更别说送块冰来给止疼。
齐国男儿平日在家中位尊惯了,对妻女姐妹的许多事都不太上心的。
萧明彻若不是对妻子心爱至极,怎么会在百忙中还留意这种小细节?
李凤鸣瞟着重新忙碌的钟情,轻声笑道:“对,他虽时常冷着脸,其实待人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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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两个时辰里,萧明彻以“稽核巡防”为借口,进了小桑林至少五趟,每次都会避着旁人给李凤鸣递东西。
除了冰块,还给止疼的药膏,有两次甚至往她嘴里喂了冬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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