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认识的他?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?乐溪来到奚斗南身边,和他站在一块儿,不疾不徐地说道:你们母女两个霸占了他的家,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,害得他有家不能归,你都不觉得心虚羞愧吗?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喜欢他。
孙晶歇斯底里地吼道:我没有,我没有逼走他!孙晶明显心虚,此刻也就只能用声量来彰显自己底气。
乐溪居高临下睨着孙晶,怒极反笑。每天和厌恶之人朝夕相对,是人都会无法忍受。你们母女鸠占鹊巢,他怎能不离开。所以不管你如何狡辩,追根究底,这都是你们的错。
还好我夫君善良,脾气好,假如换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,你们母女早就被剁成rou泥了。
孙晶抬头凝望奚斗南,双唇颤颤巍巍地问道:奚哥哥你恨我?
恨?曾经有过吧。奚斗南的视线粘在乐溪的身上,看也不看一眼孙晶淡淡回了一句。
曾经?也就说现在他已经不恨自己了?
这时,奚斗南瞧见乐溪前方不远处的绿草上,沾了一大坨孙晶的鼻涕、泪水、血迹混合物,便不由分说地拉起乐溪。别靠他们那么近,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。
孙晶狼狈的面容上,刚多了一丝欣喜,就听见了奚斗南的满满嫌弃的一句话,目中当即布满了一丝难堪。
孙晶狂甩眼刀子,扎向乐溪和奚斗南接触的部位。
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,早知道会气走你,我就是死也不住进揽雪峰。孙晶咬了咬下唇,一脸希冀的问道:你现在已经不怪我了对吗?
奚斗南抿着唇没有说话。他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了孙晶身上,后者对上他漠然的眼神,呼吸一窒,心口一阵一阵发疼。
奚斗南的这个眼神,能告诉她的信息太多了。清晰地反映出了,在他本人眼里,她不过是一粒尘埃,太渺小了,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,哪怕是恨意也不行。
无关紧要之人,自然不可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,更无法在他的心底留下哪怕一点点的痕迹。
奚斗南是不恨他们了,但在他的心里他们连个路人都不如,或许一个转身就可以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