泣还是有些担心,坚持要自己进去,却被阿落坚定地制止,为了我们一起活下去。
泣这才不再说什么。
二人一早便去了镇远,守在庙门不远处的酒楼里。阿落扒着窗口等待着李月晏的军队将他簇拥而来,可过了许久,却只见行人零零散散地来往着。
片刻,泣突然说,那个人,想必就是李月晏。
阿落敛了气息,却只见不远处,一名年轻武官模样的人独自慢慢地向寺庙走来。
来人身材高大,腰侧挂着重剑,而手里却拿着一束淡雅稚嫩的雏菊,一刚一柔形成了非常奇妙的对比。阿落素来喜欢雏菊,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,李月晏也是明朝大将,怎么可能一个人出门?在苗疆,巫王手下的苗寨主出门,也是要带上数个仆人,如果是像李月晏这样的大寨主,必然是数十个前呼后拥的了。
他腰间挂着名剑虎啸,而他身侧的玉佩非官贵不能有。 泣转头拉着阿落往酒楼下走,李月晏为人低调,此番我不会认错。他在酒楼门口又嘱咐了一遍,你跟着他进去拜祭,千万不要发生正面冲突,只要把银针刺进去就跑出来,哪怕只是擦过他的皮肤也好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。
阿落点了点头,泣将她往门外一送,她便自然地融进了前去祭祀的百姓中。
泣见着她的背影慢慢缩小,便也跟着收起气息,静静地跟在她百步之外。
没走了几步,却感到有人一并走在自己身旁。他一顿,却看到之前梦里的银发少年。他穿着黑色的苗衣,一边玩着手里的蛊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,人是最不可信的。
泣皱了皱眉头,从袖子里顺出一把短刺,毫无犹豫地刺向旁边少年的心脏。
而刺的尖端只有空气的飘盈感。
他丝毫无损,看着那小虫子从指尖,又爬到自己的指缝,笑着说,你想刺杀我么?
泣稍微动了怒,我不管你是谁,你没有资格评判阿落与我。十年前起,我们的人生就像藤蔓一样,交错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这世上
这世上每个人都应为自己的人生打算,少年冷漠地截断了他的话,随即他突然歪过头来,空洞的眼神好像要将他吸入到无尽的黑暗一般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命运的骰子在下一秒会转向哪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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