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,稚气的脸庞乐得通红,“我说你们这些仙君胡说八道起来,脸都不带红的,我呸!”
少年是个暴脾气,一听火气就上来了,“小屁孩,你说谁胡说八道呢?”
他身侧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是浮生远掌门之子,自幼稳重,一把拦住了他,无奈道:“长思,他只是个孩子!”
谁知那小牧童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火上浇油,笑呵呵道:“对对对,你那不是胡说八道,你那是扯谎,是厚颜无耻!”
像长思这种修行不到一百年的小仙君,还真是那种没品到能和孩子掐起来的货,顿时撸起袖子,“长亭,你别拦着我,今儿个非教训教训他不可!”
长亭脸色更难看了,生硬地扯住他的衣角,在耳旁低语道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这里可是仙山浮生远,哪里来得放牛的牧童?”
此话一出,长思心里咯噔了一下,顿生一身鸡皮疙瘩,听说近日不少仙山名派惨遭灭门,行凶者之恶毒,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,关键是没人见过凶手,只知每次惨案发生都会听到一阵牧童的歌声。
这下子亭子的风都变凉了!
小牧童又扔了一颗石子,这次直把长思的额头砸破了,冒了血,“喂,那劳什子的正史写不一定都是真的,你们若是真想听诛邪之战的经过,不妨去问问你们师祖淮南子。”
小牧童拍了拍牛背,掉头便走了,青涩的童声汇成一曲牧歌,传遍山岗,“暮色掩盖了山涧的深绿,掩盖了倦鸟还巢,掩盖了钟声,像喧嚣斩出阴阳,唤夜色,唤星河,不敢唤薄凉。”
只道,人心薄凉。
浮生远突然响起示警山钟,惊起满山青鸟,一时间整个仙门大乱。
后山结界的别院中,一名侍童匆匆进院禀报,“老祖,是魔兽袭山,掌门已经去处理了,应无大碍。”
一位白发白须的老翁站在院内的梨花树下,目光混沌,叹了口气,一如既往地问道:“上邪回来了吗?”
侍童已经习惯老祖每天问这句话问个上百遍,“回老祖,没有。”
淮南子,又被尊称为淮南老祖,在仙界中最为年长,从所有仙家有记忆以来他一直这么老,哪怕是神仙,老到他这个份上痴呆也正常,可一痴呆就是几千年,尤其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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