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中。
长思捧着那本野史,颇有秉烛夜读的架势,比研读心法典籍还孜孜不倦,犹疑道:“这上面说天帝昔年心悦过一名唤作‘越人’的凡间女子,未得善终,遗恨千古,书中记载‘越人死,地狱显’是何意?”
这已经是施仇今晚第四次被长思从梦中吵醒,暴躁地翻了身,不耐烦道:“字面意思!”
长思不依不饶道:“越人死了吗?怎么死的?她和地狱有什么关系?你别睡啊,倒是说句话!”
施仇坐起身,一口怒火顶到嗓子眼,吼道:“小屁孩你知不知道,你是我除了上邪之外最想弄死的人。”
长思被他吼了一脸唾沫,嫌弃地以袖擦了擦脸,仍然不知天高地厚怼道:“你这人怎么还嘴漏啊?我听师尊说,邪帝当年待她的小狐狸极好,真没想到养了只白眼狼!”
施仇闻言眼中一道失落转瞬而逝,冷哼道:“我是白眼狼,你师尊也不例外。”
长思:“你说什么呢!”
一旁打坐的长亭闻言睁开眼,不由皱眉,“施仇前辈慎言,家父为人光明磊落,断不能无端蒙羞。”
施仇:“蒙羞?你可知南柏舟今日的名声地位,乃至修为是如何得来的?你可知你为何名唤长亭?每年八月十五,你父亲都会去浮生远后山的长亭独坐一整日,你可知他为了什么?不过是心中有愧!”
长亭:“父亲乃君子,一身修为皆是勤学苦练,名望更是理所应当,当年参与诛邪之战亦是为外祖父报仇,主持正道,何来愧疚?”
施仇冷冷一笑,“我差点忘了,苍云峰风松道人之死是整件事的开端。”
南柏舟啊南柏舟!
……
天光破晓时分。
上邪迷迷糊糊睁开眼,一扭头便瞧见睡姿端雅的白衣公子躺在身边,吓得猛然起身,若非认出是顾轻,险些一脚踹过去。
身侧人似乎早就醒了,淡然地掀开被子,晨起的声音掺了丝低沉的暗哑,“既然醒了,便服侍我更衣。”
上邪懵逼地眨着眼,“……”
她绞尽脑汁地回想昨夜的事情,最后发现脑子里比白纸还干净,堪称一片空白。
顾轻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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