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月,整个人似一副浅淡的泼墨画,又如一把绝世的古剑,锋芒含而不露。
其实,从上邪初见顾轻的第一眼就知道,那是个冷到骨子里的人,他淡色的眸中只有无疆的寒冷,世间万物在那双凉薄的眸中冰封。
红衣少年被冷得一哆嗦,“他是谁?”
施仇:“戊戌宫的少主,顾轻。”
明明是个冷绝的人,偏偏有的人只要望一眼,便会沉沦一生。
上邪突然没出息地傻笑了一下,“生得真好看。”
施仇瞪着某人那张天怒人怨的脸,一阵牙碜,心道:再好看能有你好看?
与此同时,走到树下的白衣突然不动了,周身寒意骤增,眸色淡漠,纤长的手指落到剑上,显然已察觉树上有人。
“顾兄。”
华止急忙喊到,步伐紊乱地从廊下走来,偷偷瞥了眼树上的红衣,额间一层薄汗,“我不认识出去的路,不知能否劳顾兄一送。”
顾轻的手从剑上离开,淡色的眸子注视着眼前人,良久后微微颔首。
施仇从树上探出头,稀奇地瞧着,“仙界都说这位戊戌宫的少主最是高冷,我看他对华止倒是不赖。”
上邪自豪道:“当然,阿止那般好的人。”
施仇宛如看白痴一般瞪了她一眼,“只有你会觉得他好,忘了沈神尊说过什么吗?”
上邪闻若未闻,抱着他从树上飞身而跃,调侃道:“师尊说的多了,他不仅不喜阿止,连你、师兄都不喜。”
施仇冷哼一声,心道:废话,沈遗风巴不得众神殿只有你和他。
上邪:“偷碧血昙花的事交给我,你回众神殿等着。”
施仇:“你觉得我不行?”
上邪愣了愣,目光落到小狐狸身上的某个部位,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确实不行。”
施仇:“……”
完了,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奶娃娃回不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