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良这才体会到,乡下泼妇的嘴巴,比刀子还要锋利些。
他懒得再同她磨牙,手臂突伸,一把揪住江林氏的胳膊,直接亮出袖中的匕首:“你再敢说一句,我就割掉你的舌头。不信你试试!”
江林氏吓得一激灵,她忽然想起来:自己的妯娌李桂花,就曾经吃过这个张阿良的亏,大门牙都崩了一块;
二伯哥和两个侄子加起来,据说也打不过这家伙。
拼命挣脱张阿良的手,江林氏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些。
觉得自己安全了,她才回过头,眼神里满是惊恐。
直到江林氏去得远了,江锦绣再也憋不住了,放声大笑起来。
张阿良听着她清脆如铃的笑声,郁闷地说:“你们家亲戚,咋都是这样的人啊?一个个掉到钱眼里出不来。若不是晓得你有了银子,怕是根本不会上前吧?”
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,张阿良早把这些人看明白了。
江锦绣不笑了,若无其事地说:“只是要钱,还算好的呢!”
她想起了前世,那些家人不但要钱,还把她往死路上推,直到害死她,才善罢干休。
张阿良也不爽:“我不陪你去采辣蓼草了。我要去捞鱼卖钱。省得有人说我吃软饭,靠你养活,想要你的银子。”
江锦绣好笑地看着他:“你居然把这种人的话放在心里?当她放屁好了!采辣蓼草是为了做酒药子,做酒药子也是为了赚钱,晓得不?”
“你保证酒药子能赚钱?”
“应该是没问题的。”江锦绣喝过张阿婆酿的米酒,那甜滋滋,带着酒香的味道啊,一等一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