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利者

“小学好像唱过。”

她拍着手一笑：“一直到我上学还在唱。我小学毕业那年刚好二十周年，香港那边有人来参观，学校合唱团就带我们练。先用普通话唱一遍，再用白话唱一遍，要背两版歌词。唱到后来，听见这首歌就想吐。”

他居然知道：“有过几多凄风苦雨天那个？”

“对对对，就这个。”她很惊讶，“你发音还可以哎。”

“小学学过一点。”

她往后翻：“2001年8月19号……那岂不是你拍完照没多久，双子塔就被本拉登炸了？好险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看到是比耶，立刻翻走：“往后看。”

“五岁就坐直升机。”她指着生日彩带，“这就没表情了……你真的是基因问题。”

“五岁都开始学数学了。”

她知道他口中的“开始”和“入门”，和正常人所理解的不是一回事。

“这是什么地方啊？”她看不出是什么单词，“哪个城市？”

“……海德堡。”

她扭过头：“啊？”

“那年我妈在汉学所交流。”

“这样。”她继续翻，“十岁到美国了，这是什么国家公园吗？”

“是吧。”

“弹钢琴这张好看，像小王子。”她举起来，眼睛亮晶晶，“阿姨死死摁着你学钢琴，真是最正确的决定。要不是你会搞这一出，我早就不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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