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沿,他在双膝之间,下颌绷紧,用近乎疯狂的耸动惩罚。
她的尖叫都不完整,破碎万分,直到尾音时失控妥协:“……老公。”
“老公,”开过一次口,第二次、第叁次,都变得容易,“老公……”
“乖。”他嘉赏她,但方式和罚并无任何分别。甚至又将她翻转过去,罚得更深:“说……爱我。”
这一瞬间他模糊地想,同样是十四岁,如果有先知告诉他,他会在近而立之年时,一边拥有一个女人,一边迫切要她说爱他,他会认为这先知的水平绝对停留在“希特勒托生在玛雅文明”,而城邦标志是她丢过的一只洞洞鞋。
他这辈子居然会有说这叁个字的时刻。
他这辈子,居然会这样要求一个女人。
她还这么乖,她好乖,她真的就说给他听。甚至捧着他的手,让他撞在心口位置:“爱你。”
“……我爱你。”她轻声说,忽然可以完整表达,“是坏孩子……十四岁,就想过这一天。”
“……一辈子这么用力好不好?”她让他的掌心摁住她的心口,声音柔软到近似恳求,“一辈子都这么对我。然后,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对不对?对不对……”
最本能、最汹涌、最阴暗的受刺激感前所未有汹涌。现在如果有人声称进化论不过一场骗局,是上帝创造万物,他会同意。
按照理性逻辑,人的一辈子就是生命体征存在意义上的一辈子,停止即消亡。但上帝手里捏着人类的重逢,只有上帝赏赐来生。
为此他可以说服自己同意。
E=mc2不是唯一的真理,所有可供观测的本征值也不是,世界上正在反应的物质,全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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