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给她打下手,低头洗干净西红柿。他觉得大多数作物就是很惨的,一路平平无奇地长大,然后被端上男人的餐桌,落下的筷子裹挟自诩施舍的唾沫。它们有如出一辙的悲苦病菌,只是生长的土壤和最终落座的餐盘,这两者的单价和姿态不同。仅此而已。
“……你一辈子都要这个样子吗。”她低头撒面条,语气平静,“沟通对你来说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吗?”
是的,还真是。她不抱希望他愿意改,轻声问:“消毒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我猜,”她似乎打开盐盒,“跟我有关。”
他在水声里保持沉默。
她习惯他的沉默,也已经学会理解他的沉默。他对这个世界的抵触根深蒂固,留给她的通道也不需要回音。需要确认有其他人在的人才会需要回音,他不需要,他需要的是人迹罕至。
他去洗澡。
“……好。”她望着浴室紧闭的门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一一。”那头又叫了她一声。
“嗯?”
“希望你永远陪着他。”他的母亲慢慢说,“我老了。”
她帮他吹头发。
“……不要让舅妈赶走餐厅那些人,”她忽然开口,“现在小地方找工作很难的,让他们留在这里正常生活吧。”他大舅母的作风,喜欢把事情做绝。
“知道。”
“……其实,”她的动作慢下来,“我知道我就是童话故事的一页啊。”
他抚摸她的脸颊。他还是不说话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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